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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2)

第二十九章

“好啊!”

温恋舒一喜,顺着他力道站起来。

虽然刮胡子她并不会,但女人对于打扮玩偶一类的,总是天生热情。

温恋舒让他坐下,自己翻开立春放好的包袱。

里面有她做好的鞋,围兜、刮刀、香胰子一类。

魏长稷瞥了眼,心下了然。

如此充足的装备,她怕是早有打算吧。

这般想着,温恋舒转身。

拿着件红色绣花的围兜,就往他脖子上挂。

“我不用这个。”

魏长稷满脸嫌弃。

温恋舒看着他,“不用的话,胡茬会掉身上,介时你还要重新洗澡。”

重新洗澡,睡觉就又要往后推延……魏长稷嘴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皱出川字,扯着围兜的手却已经不再用力。

不管怎么说,他想圆房。

见魏长稷松懈,温恋舒眼疾手快给他系上。

然后用水打湿了手,拿香姨子在掌心搓出泡沫,擦到魏长稷下巴及两腮。

本来很容易的事,速度却很慢。知道的她是在刮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型玩具,这么让人爱不释手。

任人摆布的感觉不好,魏长稷有些不耐。

但被她细嫩的手指抚过肌肤,滋味的确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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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全当是洞房花烛的前戏,由着新婚妻子折腾。

毕竟以前从未做过,温恋舒也怕出错。

一盏灯笼放的近近的,把两人照的明亮。

她手里一把刮刀,捏着他下巴。

眼睛从未有过的认真盯在他脸上,倒叫魏长稷有些不自在。

温恋舒生的好看,魏长稷知道自己面容不及。

可如今这株华京最美的牡丹,偏生落在了他的枝头。

骄傲与自豪油然而生,魏长稷手扶到她腰上,温恋舒“啪”的打到他胳膊上训:“你别乱动。”

魏长稷果真不动了。

疼不疼的无所谓,被骂也不怕。

但关键他和温恋舒一样,也怕伤到嘴巴上,明个儿怎么见人?

虽然刮了这胡子,明个儿他本身就引人注目。

魏长稷人老实了,温恋舒才继续。

黑长的发丝由肩垂落,衬得她少了些骄矜高傲,露出几分慵懒温柔。

因着弯腰的动作,领口不自觉下垂,本就薄纱的面料,更显出里面绣着牡丹的兜边。

正中间好深一条沟壑。

烛光下白的亮眼,汹涌而出的风景更为惊人。

魏长稷很想提醒她……

后来一想,左右没有看见。

他是她丈夫,看又不打紧,也便闭了嘴。

等到温恋舒擦干净他下巴,顺手解下碍人的围兜,还未及低头说一声“好了”,覆着粗茧的大手已然拽住她。

把她带到腿上坐上,发紧扣住后腰。

这个动作,迫使温恋舒挺起胸脯。

随之衣料松垮垮堆积肩头,他埋了下去。

温恋舒又成了面团,脸红心跳。

抱住他脑袋的手声音发颤,“我还有东西没给你……”

这回魏长稷咬她一下,摆明绝不松口,“明个儿说。”

虽然很急,感觉他却是克制的,忍的确是难受,温恋舒也就松了手,鼻音有些重,搂着他脖子软绵绵的羞。

“那,去里面……”

没拒绝,只是让他去里面。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

魏长稷心下狂喜,抱着她疾步到床边。

一经放下她就往里一滚,被子遮住外泄的风光,整个人缩的看不见脸。

说不怕是假的。

毕竟他那么高,还那么壮。

但人是自己找的,没有退路可言。

她眼睛眯开条缝紧张又慌乱的看他。

魏长稷放下红帐,光线成了暗色。

温恋舒瞧见他三两下丢了衣服,从后背腰下探出个狼头刺身。

杏眸一眨,有些新奇,歪了起来露出被捂的发红的脸,她问:“你有纹身吗?给我看看。”

“有,你想看?”

魏长稷钻到被窝里。

温恋舒点点头,“想。”

女子怕蛇虫,他也不例外。

但害怕的同时,那些危险的东西又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狼她只在书中读过,很想看一看。

魏长稷擒住她叠挡在胸前的胳膊笑。

“把手拿开,你答应我,我便也答应你。”声音暗哑带着蛊惑。

他第一次庆幸——

当初被魏长序拉着刺了个这种玩意儿,倒有些用处,起码温恋舒喜欢。

早晚都要做的事,温恋舒并不扭捏。

如今有了吊着的纹身,心里更多些期盼。

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把手挪开。

衣带渐开,气息微沉。

贴近游走的呼吸,很快让肌肤生出一层粉色。

不知何时他撑了过来。

那么大的块头,像山一样,巍峨沉重。

温恋舒被罩着视线昏昏。

暗色之中,恐惧无处遁形,瞬间油然而生。

不自觉的,她伸手搂住他脖颈。

“魏长稷,我怕……”

她鼻左侧有颗小痣,平素脂粉遮挡并看不见。如今卸了妆显露出来,随着皱鼻小痣移动,娇艳欲滴。

感觉她的不安,魏长稷亲了下那处。

很温柔似的,跟他外表粗矿一点也不一样。

“怕什么?”他不是在。

温恋舒眼睫微颤,毫不掩饰自己的慌乱。

这时候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她只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怕什么?

当然是他给的印象过于粗狂,怕待会儿没个轻重。

可这话温恋舒不说,也说不出来。

魏长稷却都知道,安抚的拍拍她,声音温和,“没事的,你信我,好不好?”

总归她是他的妻。

他在意她,不会伤她,更不会毫无顾忌。

于是温恋舒手又松了。

看着他肩骨肌肉汗落,忍不住追问:“你好了没?”

魏长稷不说话。

温恋舒催,“你倒是……”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太磨蹭。

弄的温恋舒怕都忘了,就剩下烦躁。

那些滋生的难受和害怕,在烦躁中磨的一丝不剩,她想骂人。

魏长稷微怒,“你闭嘴!”

他忍的辛苦。

她却开口催他,不知死活。

魏长稷瞪温恋舒。

温恋舒撅嘴,无奈只得忍下。

等到结束的时候,她轻快的松了口气,话本子里说这事会骨头散架,似乎也没有那么惨烈。

“你什么意思?”

魏长稷眯眼,复按住她。

温恋舒被问的咯噔一下,慌张摆手,“没有、我没,我去沐……”

“我怜惜你,你却敢挑衅?小瞧了我去?”魏长稷打断她。

“我没……”

他却不信,直接板过温恋舒肩头,她便没了反抗机会。

热意再次蔓延。

温恋舒闷出一身汗,悔不当初,她真不该松那口气。

夜幕渐沉,窗纸似乎有雪飘落,外面凉风不断,屋里却热意未散,半梦半醒间,察觉到脖子有异样。

原来他竟还没睡,又恢复了力气。

温恋舒泪痕犹在,吓的死死抓着里面被子,“魏长稷,你疯够了没!”

魏长稷并不说话,显然被她那声叹气刺激的不轻。

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时候他总格外安静。

她委屈又气,反手就挠,“你休想,我不要。”眼见狠话没用,又软了声音哭诉,“魏长稷,你对我不好……”

他顿了一下,“我还不好?你是要上天?”

温恋舒不理会,“答应娶我是为呵护,现在又是做什么?我好疼好困,你家呵护不给人睡觉的?”

指腹给她擦泪,温恋舒扭着不让。

魏长稷抿唇,却不再动了,过了没一会儿把她的腿放下,嗓音格外忍耐:“好了好了,疼你护你,睡觉睡觉。”

啜泣的声音一断,她觉不可思议。

男人趁机把她搂在身侧。

做不得,抱总行了吧!

他退后一步,温恋舒也不会不识擡举,止住了哭声,搂着他稍微示弱,“又不是只有一夜,你就不能容我缓缓?方才我差点以为自己死了……”

魏长稷身子一定,瞪她道:“谁叫你松气刺我!”

“……”那不是无知嘛。

“以后那个时候你少说话。”

“哦。”

温恋舒微弱应了下,睡了过去。

前后不过一息时间,看来是真累坏的。

魏长稷却睁着眼睛,直到天空泛白。

温恋舒感觉仿佛才睡过去,就被人亲醒了。

她迷蒙睁开眼,哪哪儿都难受,推着旁边的人道:“今日要认亲,你不要闹我,很累。”

魏长稷诱哄,“我抱你去。”

可哪有被抱的新妇?又不是下轿,会被取笑的。

温恋舒扭着不愿,被魏长稷磨蹭。

后来迷迷糊糊,昨晚拒绝的那次又还了回去,他起来时,眉眼带笑,魇足的颇像采阴补阳的妖怪!

温恋舒却连手都擡不起来,浑身的倦怠慵懒劲儿。

魏长稷:“我先起来,你再睡会儿。”

怎么还能睡?

天都亮了,她不要梳妆的嘛!

对着人背影剜了两下,温恋舒认命的拉响床铃。

本来已经侯外头伺候的立春等人,方才听到动静急忙烧水,此刻铜铃一响,隔着床帐果真温恋舒沙哑疲惫的声音。

“水……”

立春提了壶,要倒出来喂她。

温恋舒却直接捧着壶就着嘴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迫切的很,那或许是温恋舒最狼狈的一次,有些顺着脖子流下,染到某些被掐出的痕迹。

立春从头到尾没敢多看。

脸皮薄的新夫人,本应当有些羞。

但累的实在没力气,温恋舒靠着立春认命,“叫个人一起,扶我去沐浴。”

“好。”立春叫了立夏,亲近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