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世界
“虽然很抱歉,不过,我还是需要打断一下。”宗像礼司看着面前这一伙乱哄哄的少年,将他们的脸与资料上一一对应,彭格列十代家族的守护者们,彭格列指环的持有人。
虽然还是一群喜形于色的少年,但是有了刚才首领沢田纲吉的前车之鉴,宗像礼司断然不会小瞧了面前这些少年。
“有什么事情吗?青之王。”里包恩轻盈一跳,落在了自家徒弟的肩膀上,和自家徒弟一起面对青之王的提问。
“不,怎么会呢,只是想要表达我们的感谢之情罢了。”宗像礼司看着面前这一群将十代首领护得严严实实的少年,扶了扶眼镜,微抿着唇,他确实没有恶意,甚至说,他对少年还有着一丝愧疚。
虽然知道弑王是少年自己选择的路,严格来说与宗像礼司没有任何关系,对于王权者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好事,因为这位十代目的插手,不管是他还是周防尊,亦或者是白银之王,没有人会因此承受弑王的压力,导致力量的崩溃和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是,他打心底里不希望一个心性平和温柔的少年承担本不该承受的压力,他的理想不允许有任何污点与阴霾。
“我只是,想请问一世,七的三次方之一如果弑王,后果会是什么?”宗像礼司微一犹豫,还是问出了声。
错过这次的机会,想要了解情况就需要花费更大的功夫了,而且,虽然这样做有一丝挑拨的嫌疑——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守护者们对于那位纲吉君的状态是非常在意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敬重崇拜的一世先祖让自家首领承担了不该承受的反噬,他们会不会因此记恨不满也是未知数。
但是,与其最后东窗事发,还不如就让他这个外人在这个现场直接挑明,也好过事态发酵来得更好。
听到可能存在着不好的后果,狱寺他们都急忙围在纲吉的身边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面上焦急地询问着纲吉如今的感受,远远缀在最后的云雀眉头都是一皱,似乎很不满于沢田纲吉这个自己心仪的猎物因此有什么损伤,从而永远无法回归最好的状态,纲吉身边狱寺的表情看起来更是极度的慌张与阴沉,恨不得以身代之。
初代状似无辜地歪头,和纲吉对上了视线。
“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大家不要担心。”纲吉无奈地安慰着看起来很是焦躁的伙伴们,他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因为最后动手杀死的不是人,心情都完全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prio!”狱寺扭头看向那位面无表情的初代首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百年多前的人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他们面前,但是显然这些人中,初代是最有可能知道解决方法的人。
“哼。”里包恩对上了初代平和带着笑意的视线,轻哼一声,看着关心则乱的少年们。
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初代这样的为人,又怎么会害了纲吉?
还是需要历练与成长啊,完全沉不住气,也不会察言观色。
在内心感叹着守护者们不成熟的同时,里包恩自己完全忽略了自己刚才内心一瞬间的紧张。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个所谓弑王的重担会对十世的身体造成损伤。”初代温和的目光转向面前的这些少年。
那是他最看好的彭格列的未来,况且,作为一位慈祥的先祖,又怎么会舍得撺掇后辈去受伤呢?
“彭格列指环拥有着纵向时间轴的能力,能够以时间来抵消反噬,作为身外之物,指环比起你们王权者作为力量外在表现形式的剑,也要更加稳定,作为世界的基石,也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并不会将损害转嫁给宿主,其宿主却也有着与王几乎等同的权柄。”
也就是说,达摩克里斯之剑只是德累斯顿石板赋予选定宿主能力的外在表现形式,而不是其本身,因为其不稳定性,才导致了剑的易碎性,而作为和德累斯顿石板同一级别的世界基石,彭格列指环本身足够坚固,难以摧毁,也足够稳定。
听出这位彭格列先祖的言外之意,在场所有人都放心下来。
只有白银之王威兹曼,这个最早的第一王权者似乎对此若有所思,目光隐晦地瞥向这位彭格列初代意识体的方向。
七的三次方由来已久,不管是彭格列家族还是基里奥内罗家族都已经有着相传十代的悠久历史,而相较起来,第一位始祖王权者,同时也是石板研究员的阿道夫·K·威兹曼也才不过九十多岁,堪堪到其历史的一半。
严格来说,石板本应该一直沉睡的,是他们人类自作主张的研究与试探,唤醒了石板的力量,却又无法驾驭,酿成了众多的灾难,还导致了王权者这样不稳定的个体的产生,于情于理,威兹曼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石板的能量,来改变王权者不稳定的特性和坠剑的风险。
以前他一直将目光投向石板,姐姐死后更是心灰意冷的放弃了对石板的所有研究,也从未对其他的世界基石投注兴趣,如今来看,似乎确实可以换换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