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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双更合并】(1 / 2)

第24章【双更合并】

◎唐吟,我不会再喜欢你。◎

许清词当作卖顾飞当初在中间牵线赫奕集团和耀阳科技的一个面子,递卡给店长,将还没最终完成的婚纱买了下来。

店长亲自双手接住卡,在工作台假意忙了一小会儿,按唐总那边吩咐的,没有刷卡,最后将卡递回给许清词:“许小姐,已经刷好了。”

店长边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许小姐,最近正好是疫情刚结束,很多之前在疫情期间没办婚礼的,现在都在订婚纱办婚礼,我们店里接了很多单,人手不够,设计师那边也没能达到许思竹小姐的预期,实在抱歉怠慢您了。”

许清词说:“没关系,理解,最近确实婚礼都扎堆儿。”

游家老爷子也是等了游熠三年,这不也是疫情一过,也在催了吗。

程家老爷子那边也是。

这两年老人过世的很多,都希望在在世的时候能看到惦记的晚辈成家立业,虽说这想法还是太传统,但也能理解。

刷好卡后,许清词喊了一声顾瑶:“瑶瑶,小词姐刚给你那件婚纱付了全款,后续需要补交的钱,也从我这儿扣,姐送你了。”

顾瑶惊喜:“富婆姐姐!你包养我!”

许思竹则是瞬间脸色难看至极,煞白了脸:“姐,你什么意思?”

“你问我什么意思呀?”

许清词微笑地走近许思竹。

许清词扬笑的脸美艳又动人,仿若一瞬间店里的所有光芒都聚焦到了她身上。

她靠近许思竹的耳边,红指甲搭在许思竹的脖子上,似要刮开许思竹脖子上跳动的动脉,不紧不慢地说:“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相信你,你不会看不懂。委屈就去告状啊,你不是最会告状么。花三千万拍完一个破镜子后,没零花钱了是吧?跟人抢婚纱之前都不知道先给钱?连一件婚纱也和人抢,什么都爱抢。和你那个妈,倒是真像。”

许思竹一动不敢动地挺着脖子,听着许清词的讽刺。

此时此刻,她真怕许清词发了疯,怕许清词突然划破她脖子弄死她。

店里还站着许思竹的两名闺蜜,想上前又犹豫不敢上前,许思竹还要尽量摆出她姐在跟她开玩笑似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太僵硬,努力不让自己太难堪。

许思竹作为情妇生的女儿,这么多年打从心里都感觉自己不被尊重,于是就越想要得到尊重和目光,她今天也是特意要在闺蜜前抢别人婚纱以彰显自己的身份,不想却碰到了许清词。

许思竹此时在闺蜜面前脸面全无,用力咬了又咬嘴唇,气得快要失控动手。

但她不能失控,她在爷爷爸爸面前都是乖乖女,她不能在外面和许清词动手打起来。

许思竹决定不在外面与许清词逞口舌之快,一直心慌难挨地熬到许清词从她身边退开,危险解除,她立即含着愤恨地眼泪转身,去打电话告状。

许清词在许思竹身后不咸不淡地提了句醒:“许思竹,你欺负的人不是普通女生,关联她哥哥公司的集团都不是小集团,我看你爸能不能给你撑腰。”

许思竹身影僵硬地停顿了一下,僵硬得连头发丝都不飘了。

最后许思竹还是非常不服,继续去告状了。

许清词说完话,回头看到了在她身后站着的顾舟。

许清词没打算跟顾舟说话,转头去看顾瑶,但她看看顾瑶,又看看顾舟,忽然觉出巧合了,还是脱口问了顾舟一句:“你和顾飞顾瑶是亲戚?”

顾舟茫然:“什么?”

“金声投资的顾飞顾总,”许清词说着,又看到顾舟茫然的目光,知道这应该是不认识的意思,“算了,没事。”

“你已经很久没和我说话了,”顾舟说,“清清。”

顾舟望着许清词的目光,忽然仿佛带了些难以抑制的激动的情绪。

许清词细眉蹙了起来。

她不喜欢听到顾舟这么叫她。

顾舟的眼底还含了些两分隐忍的情愫,他两步走近许清词,对她更加温柔:“清清,思竹想要在老房子办婚礼的事,我……”

许清词摆手,语气很冷:“这事我跟你说不着,以后也不要这样叫我。”

许思竹和其母苏丽容打完电话回来,看到顾舟正和许清词说话,立即提着裙摆跑了过来,唯恐许清词把顾舟抢走了一样说:“姐,你在和舟哥聊什么呀?”

许清词不和她说话,转身安排着徐欢:“叫店长把人都请到楼上去,把那两个助理保镖也都弄出去,监控关了,门窗也关了,别叫人录像,我有事要办。”

又对顾舟说:“你留下,陪着你老婆,省着她跑了。”

许思竹瞬息惊恐万分:“姐你要干什么?!”

**

车里,平板上婚纱店的四块田字形监控视频毫无预兆地陡然全部消失。

唐吟叩敲的手指骤然一停,凝眸倾身问:“怎么了?”

汤秘书也有些慌,立刻打电话问店里情况。

片刻后,她回头紧绷着声音对唐吟解释:“店长说是许总让切断的,许总不让留录像。”

唐吟眼里顿时闪过急色。

他偏头看窗外位置,紧蹙着眉计算着距离店里还有多远,还有多久能到。

顾飞也觉出要出事,立即对唐吟说:“哥你冷静,清词做事有分寸,不会冲动做出什么事的,我问问我瑶瑶。”

顾飞都急了,连“哥”都喊了出来。

他和汤秘书都知道,做事再有分寸的人也会有失控的时候,很多难以补救的事情都是在冲动的时候做出来的。

唐吟沉声,嗓音不稳得如地震晃动:“快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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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竹听着许清词的安排,完全慌了神,尤其看许清词手里还拎着把菜刀,不住地往后退:“姐,爸爸让我们现在回家呢,姐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许清词不说话,直至店里的人全清了,许思竹躲到了顾舟身后。

许思竹颤颤巍巍的,一边相信许清词应该不能拿她怎么样,一边又怕许清词真发了疯,她深知许清词的底线是关于许清词她妈。

顾舟也张手护着许思竹:“清词,你冷静一点……”

许清词突然甩手就冲顾舟扇了巴掌过去。

许思竹惊得大喊一声,立即往后拽顾舟,她要挡到顾舟身前。

然而就在顾舟又要护许思竹同时又要挡许清词而松了警惕时候——

许清词忽然抓紧了许思竹的手腕,扬起一巴掌朝许思竹脸上狠狠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

巴掌扇在许思竹脸上,半分力气不留,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仿佛两块木板重重摔在一起,而后四分五裂。

声音重得仿佛能打死人。

许思竹被打得往后踉跄摔倒在了婚纱上,她脸也瞬间红肿了起来,许思竹一声尖叫破喉也大声痛哭了起来。

许清词从小就上跆拳道课,出拳速度快,知人弱点,她特意对顾舟晃了那么一下,事实上这一巴掌本来就是要打许思竹的。

这一巴掌果然打得许思竹哭得要死要活的,许清词将手背到身后,满意地居高临下地盯着许思竹。

许清词要开口说些什么的,但看许思竹哭得应该也已经听不见她说话了,许清词转而对顾舟说:“告诉她,这是我给她的第一次警告,如果她还想继续挑战我的底线,非要在我母亲房间出嫁,我许清词什么都能做出来。”

许清词说完,厌恶地最后看了一眼捂脸号哭说要爷爷和爸爸都饶不了她的许思竹,推门离去。

离开后,许清词才用力甩了甩手腕。

她低头看掌心,也红了一片,疼得自己脑袋都嗡嗡的。

她这一下打的。

真的太太太疼了。

婚纱店前不能停车,许清词继续往前走,忽然顾舟急声追了出来:“清清——”

许清词停步拧眉,顾舟怎么有脸还一遍遍管她叫清清的?

顾舟追到许清词面前,他手里拿着冰袋要递给她,英俊如玉的男人脸上都是对她的怜惜,他着急地快速说:“敷一下吧,不然你手也要肿的。”

许清词没对顾舟说一个字,绕开他走。

这时候他不去给他哭得死去活来的未婚妻敷脸,居然有空来给她送冰袋?

许清词对不忠的男人永远没有好脸色。

“清清,”顾舟拉住了许清词的手腕,执意要把冰袋给她,急急忙忙地说,“我会再劝劝思竹的,这两天你也先别回许家了,不然又要闹……”

“顾、舟。”

许清词一字一顿打断他:“你知道我也不想看见你的吧?”

顾舟不敢看许清词的眼睛,她如水一样的眼睛里映着自己的虚伪,低头往她手里塞着冰袋:“那时候是我对不起你,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心里都……”

许清词冷脸要抽开手腕,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快速靠近他们,忽有一只爆着青筋的手背用力抓住顾舟手臂,迅速并果断地挥开。

“让开。”

男人声音沉重得近乎粗暴。

随即这个挺拔的身影将许清词挡在身后,转身急声问许清词:“你怎么样?”

唐吟气息不稳,额上明显一层细汗,低眸看着她,同时肉眼可见他正用力克制着胸膛起伏,但他呼吸还是很紧很急,宽阔的胸膛在不断剧烈的喘息。

许清词掌心还摊开着,肉眼可见的红,连手指肚都是红的,红得仿佛快要血肉绽开。

“他们打你了?”唐吟的表情沉得可怕。

“没有。”

许清词淡漠地收了手放在身后。

许清词擡眸瞥了紧急出现并焦虑不安的唐吟一眼,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言语。

唐吟听出她未出口的是一句“唐总这么巧”,他别开脸说:“我路过。”

他说谎。

许清词立即就分辨了出来。

唐吟不擅长说谎,因为之前他也不需要向谁说谎。

而今说谎,他也很不自然。

此时唐吟无法再与许清词明澈的眸眼对视,他再次将许清词护在身后,沉脸看顾向舟。

两个男人互相不识,但对视时有清晰的直觉在,敌意刀光剑影,分外眼红。

有顾舟和唐吟对比,唐吟到底已经算是很好的人了,大概是因为这样,许清词便告知了唐吟一句:“是我刚打了人。”

没人打她。

还好,唐吟紧绷着的神经松开,揪着的心重重落地。

“顾舟——”

店门口传来许思竹的哭喊声,许思竹穿婚纱站在门口,捂着半边脸,又气又怒又委屈地喊人:“你还不回来!”

顾舟再没有理由待下去,肉眼可见的露出被束缚的懦弱,垂眼匆匆向许思竹走去。

另外店门口,顾瑶也已经换了私服走出来,熟络地对唐吟挥手:“唐哥怎么在这儿呀,我哥也过来了吗?”

唐吟淡淡说:“他在车里。”

许清词瞬间明白了唐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舟离开,许清词也不愿多留,在唐吟身后转身离去。

“咦,姐姐!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顾瑶见许清词要走,她又是个直肠子,飞快跑来热情问:“你男朋友过来接你了吗?没来接你的话,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吗?我想请姐姐吃饭!”

顾瑶话语中许清词的男朋友,大概指的是游熠。

许清词余光轻轻掠过唐吟,看到唐吟低眉敛了眼,她浅皱了一下眉,对顾瑶说:“嗯,他有事不过来了,我有车,不和你一起了,谢谢瑶瑶。”

顾瑶听着有点不高兴:“怎么都有事啊,我男朋友也有事!一到我需要他的时候就有事,试婚纱他也说有事,总是有事有事,也不知道要男朋友有什么用,结婚有什么用,我都不想结婚了,但我又被架在这儿了,烦死了,想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