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轻笑,“是不熟还是不敢?”
简单一句话,在此刻精准点燃盛知宜火焰,她抬手让马场负责人上前,挑好马匹后翻身上去。
“沈医生,陪你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沈清回以浅笑,上马后露出一丝挑衅色彩。
发令枪响的刹那,两人如离弦之箭飞出。
两人平分秋色,但在第一个弯道处还是拉开距离。
盛知宜在前,沈清在后。
可是局势只维持片刻,沈清驭马追至齐平。
盛知宜余光微瞥,还未挥动缰绳继续加速,她身下的马突地疯了般往沈清冲去。
顿时,缰绳从她掌心滑脱,她整个人直直砸向地面。
不给自己喘息机会,她踉跄站起往疯马处追去,而马场负责人亦是追过去。
马背上的沈清惊吓着嘶喊,身躯被马匹摇着四处摆动。就在她松开缰绳往下跌时,一高大身影冲过去截停马匹。
他单手托着惊慌失措的沈清,低低问着,“你没事吧!”
沈清摇头,湿漉漉的眸子盯着男人面颊。
男人将她放下地面,将马匹安抚好交给马场负责人,看到了面色雪白的盛知宜。
来不及思考,他飞奔过去,“小宝,你怎么在这。”
惊慌失措,担心至极的表情在盛知宜看来就是在掩饰他刚刚救下沈清的事。
一抹苦笑在唇边漾开,盛知宜的眼眶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失望而湿润。
“温辞鸿,我应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温辞鸿正在检查她的身体,并没有多想这句话的意思,如实回答,“我出来找你,保镖说你往这边来了。”
盛知宜深吸口气,口中似乎和着血液艰难道:“你既然知道我往这边来了,可你眼里为什么只看到沈清呢!”
温辞鸿惊恐,顿下动作解释,“小宝,我入马场后就看到马匹失控了,我并没有注意到马背上的人是谁。”
盛知宜持续深吸口气,“好,没注意!可是温辞鸿你眼中流露出的担忧可不是装的。”
刚刚那一刻,她是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的惊恐的。
“我担忧惊恐是怕马匹伤到人,我不是担忧她沈清。”
激动解释,温辞鸿的眼眶也红润来。
盛知宜托着手肘往前,视线盯在被控制住的马匹上,突地转移话锋,“温辞鸿,你为什么要送她马匹。”
温辞鸿脊背拉直,脑中是前几刻带人来此处的场景,“马匹是纪荆堂让我送她的,我带她来领取而已。”
盛知宜甩开他的接触,抬头深深看着他的黑眸,“旁人带她来领马不行吗?就非得你亲自来吗?还有,既然都亲自带她来领马了,会不认识马匹吗?”
她的言语很是犀利,厉声间不止眼眶红透,脸颊也血红成片。
她的话在清晰不过,她就是在说温辞鸿认识那匹马,不可能是单单拉停马那么简单。
温辞鸿被她的话吓得不轻,弯身与她视线齐平,喉结无意识吞咽,“小宝,我是认识那匹被领取的马,可是刚刚的情景我真的没注意。”
怎么说呢!无论温辞鸿此刻说的是不是真的,盛知宜都听不进去一丝一毫。
她脑里只有在灾区温辞鸿为救沈清受伤的画面,和温辞鸿同人一起视察的般配画面,以及刚刚温辞鸿奋不顾身拉停马匹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