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且听来,满脸无语。
“这王氏乖巧,与你作伴,也不成?”
“得了吧你!”
段不言哼笑起来,“我抓了赫尔诺也好,救了屈非也罢,并非为了谁,只是这些混账撞到老娘我的刀口上,重礼,我收了,但别扯些有用的没用的,不稀罕。”
凤且扶额,“你与宋云璞家的娘子,是能说到一处儿,为何与王氏就不行?”
“嗯?”
段不言抬眸,“我与宋云璞家的何时说到一起了?”
凤且:……昨儿你们说了几句。
段不言嗤笑,“我与她家小子说的更多,只是元宵节她邀我去看灯盏,闲来无事,走走就是。”
仅此而已。
凤且听来,心中无力。
“娘子从前在京城,也不与女眷们往来的?”
段不言上身靠在榻上软枕里,整个人大半个身子陷入其中,双腿高高跷了个二郎腿,甚是悠然惬意。
“问你母亲与嫂子们啊,我闺中一无密友,二无亲眷表姊妹的,除却你们一家人算计人的婆媳,我与谁往来?”
一句问话,十句倒刺插过来。
凤且叹道,“梅园、当铺,我也是给了你,往日她们对不住你的地儿,你也别老抓在心中不放。”
说完,起身带上乌纱帽。
走到段不言跟前,俯身凑到段不言跟前,“不过今儿是走不了,若不为夫还是留下陪着你过元宵。”
别!
段不言马上摆手,“快去给本夫人抓几个西徵厨子!”
“夫人真是半分柔情不给凤三。”
凤且无语,起身叹了口气,对这般固执的段不言,也放弃了游说。
待凤且带着马兴与阿苍上值之后,凝香又到跟前,“夫人,奴去同屈夫人传了夫人的信儿,可屈夫人还是想着过来给夫人您请安。”
请哪门子安?
段不言哼笑,“免了,叫孙渠过来,备马。”
啊?
凝香微愣,“夫人欲要外出?”
段不言只是抬眸,凝香马上意识到自已逾越,赶紧低头,“奴这就去安排孙渠。”
不多时,孙渠就来到听雪楼的院子。
竹韵看他跑得气喘吁吁,“可是备好了?”
孙渠点点头,“刚给龙与喂了草料,装了马鞍,已在府门处候着,就等夫人一声令下。”
竹韵低叹一声,“一会子,只怕夫人是不要我们同行,你若是随行,好生伺候!”
“姐姐放心,只要夫人带上小的,必是不敢怠慢夫人。”
竹韵思来想去,还是说出心底的想法,“孙渠,姐姐求你个事儿。”
孙渠立在亭子里,吹着寒风,本还翘首以盼夫人出来,冷不丁听得竹韵这么一句话,“好姐姐……,你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办到,必不会推了姐姐安排的事儿。”
“来日里若是得空,不如你教我骑骑马。”
啊?
孙渠难掩惊讶,“姐姐怎地想着学骑马?”
大荣女子多是娴静,也不是没有会骑马的,但大多富家千金,都摈弃了打马球赛马这样的事儿,到如今,好多权贵之女都走娴静温和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