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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333.冰魄寒潭沉旧恨,血滴幽影乱新愁(1 / 2)

“命运无常,因果相循。”太湖剑池畔,一场激战方歇,血水混着湖水,洇染出一片肃杀。

石飞扬伫立当场,双掌滴血,眼神冷冽如冰。

他在这场厮杀中尽显杀伐果决,乃至狠辣无情,浓重的杀气仿若实质,自他周身弥漫开来。

这股冲天杀气,似是打破了时空的微妙平衡,引发一阵奇异的时空震颤。

刹那间,风云变色,原本平静的太湖湖面波涛汹涌。

一道神秘而深邃的时光隧道豁然出现,散发出幽冷光芒,仿若要吞噬世间一切。

石飞扬躲避不及,瞬间被卷入其中,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光芒闪烁,意识逐渐模糊。

待石飞扬再度恢复意识,发觉自己置身于全然陌生之境。

只见周围建筑古雅庄重,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透着一股古朴大气。往来之人服饰装扮迥异于他所熟知的世界,男人皆扎着长长的辫子,举止神态皆与往昔所见大不相同。

石飞扬心中大骇,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来到了清朝。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恰似命运的一次诡谲安排,让石飞扬陷入对自身存在与命运的深深困惑之中。

他望着四周陌生的景象,喃喃自语:“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迷茫与苦涩,在这陌生的街头巷尾回荡。

此时的石飞扬,急需在这陌生的时代寻找答案。

初春的太湖,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卷,在天地间徐徐铺展。

湖面波光粼粼,似无数细碎银片在暖阳下跳跃闪烁,散发着迷人光芒。

微风轻拂,湖面泛起层层细腻涟漪,宛如轻柔的手指拨动着无形的琴弦,发出悦耳的声响。

岸边,嫩绿柳丝低垂,随风轻轻摇曳,恰似羞涩少女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姿态婀娜。

柳丝间,偶尔传来几声清脆鸟鸣,或婉转悠扬,或欢快活泼。

那些鸟儿在枝头欢快跳跃,或在空中自由翱翔,为这片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

远处,群山环抱,层峦叠嶂,宛如一道道翠绿的屏障,静静守护着这片美丽的湖泊。

山脚下,一片片桃花盛开,粉嫩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飘落,如粉色雪花般纷纷扬扬,给大地披上一层浪漫的纱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令人心醉神迷。

石飞扬满心疑惑与惶恐,不由自主地跑到湖边。当他望向湖面倒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水中倒影蓬头垢面,头发凌乱如麻,且尽皆雪白,皮肤褶皱纵横,松弛得仿佛能夹死蚊子。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心中呐喊:“怎么回事?这?这是我自己吗?这如何会是那个肌肤晶莹如玉、英俊冷酷,名震天下的雄樱会总舵主石飞扬?”

他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神情痛苦而又迷茫。

石飞扬颤抖着伸手触碰水中面容,指节嶙峋得如同枯枝,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这……这怎会是我?怎么会?”忽有夜枭长鸣划破寂静,身后传来折扇轻敲竹骨的声响。

“额吉多,皇上让你去执行特殊任务,任务完成了吗?”阴柔嗓音裹着三分戏谑,一个灰袍中年男子踏着满地碎叶走来,扇面上“袖里乾坤”四字在月光下泛着墨色幽光,“没完成任务,可知我们粘杆处的惩罚?”江南的夜,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寒潭边腐叶堆积,在月色下泛着青灰色的幽光。

石飞扬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掌心触到的苔藓湿滑黏腻。

对岸的陈风摇着折扇缓步而来,扇面上“袖里乾坤”四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腕间金丝软鞭如蛇般盘绕,淬毒的倒刺泛着幽幽蓝光。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石飞扬沙哑着嗓子发问,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扣住两枚鹅卵石。

他能感觉到丹田处空荡荡的虚无,昔日流转如江河的明玉功,此刻竟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

前世从未有过惊惶的石飞扬,此刻惊恐万分,现在变得又老又丑还不算,竟然连全身功力都因时空震颤而废掉了。对比上次穿越到辽东去,这次惨多了一万倍。

陈风折扇轻点,竹骨在夜色中划出冷冽弧线:“额吉多,你真疯了?”

话音未落,折扇骤然变形,三根扇骨弹出如判官笔,直取石飞扬膻中穴。

这一“天罡点穴手”快若闪电,正是粘杆处秘传的杀招。

石飞扬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涌来。

雍正三年秋猎,他藏身松枝间用弩箭穿透刺客咽喉;腊月寒夜,秦淮河畔的血雾中,淬毒银针精准刺入朝廷三品命官的死穴……这些画面陌生又熟悉,却与他记忆里的雄樱会总舵主身份格格不入。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鬼使神差地挥出左掌。

中指上的神龙宝塔戒指突然迸发金光,一股热流自丹田直冲百会。

极品血脉、徐福仙丹的药力、圣心诀与昆仑问心诀的神力在经脉中轰然苏醒,肌肉记忆被彻底唤醒——正是一招“百胜刀法”之“断天涯”!

空气发出刺耳爆鸣,一道金色刀气裹挟着腐朽气息破空而出。

陈风脸色骤变,仓促间挥鞭格挡,金丝软鞭却在刀气中寸寸崩裂。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震飞出去,右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鲜血顺着石板缝隙蜿蜒流淌,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你……你明明已被废去武功!”陈风惊恐地瞪大双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右臂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他望着石飞扬掌心若隐若现的冰蓝真气,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石飞扬自己也愣住了。

那抹冰蓝真气转瞬即逝,却在经脉中激起千层浪。

就在此时,一个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已经恢复明玉功的一成功力!此后每杀一名高武之人,便恢复一成功力,恢复一成相貌,连杀十名卑鄙无耻之徒,便可以恢复宿主原先修炼成功的明玉功最高境界无极修罗之十八层地狱!也将会恢复宿主的侠骨英风和当年十八岁时练成明玉功时的俊美相貌。”

寒潭边,血腥味愈发浓烈。

陈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石飞扬却已缓步逼近。

月光下,他的肌肤开始泛起淡淡光泽,虽然依旧苍老,却隐隐有了多少往日的风采。

“陈风,”石飞扬的声音冰冷如铁,“告诉我,我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陈风突然狞笑起来:“你以为恢复一点功力就能翻天吗?粘杆处的天罗地网,岂是你能逃得掉的!”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如疯魔般扑来。

石飞扬冷哼一声,虽然仅有一成功力,但是,明玉功运转时,左手中指戒指上的神龙宝塔却泛发金黄的光芒,在神龙宝塔的加持下,周身竟然寒意大作。

幸好,神龙宝塔还在,系统还在,金手指还在。

陈风的攻势在触及石飞扬身前三尺时,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牵引。

石飞扬双掌本能地劈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金色刀气纵横交错,所到之处枯叶成齑粉,青石裂蛛网。陈风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刀气中又被绞断了一臂一腿。

寒潭水面倒映着石飞扬逐渐挺拔的身影,他望着自己重新有了光泽的双手,眼神中既有惊喜,也有决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他知道,粘杆处的追兵已经来了。而他,石飞扬,终于要开始找回真正的自己。

“住手!”破空声骤响,十三道黑影如鬼魅般落地,带起一阵阴寒的风。

为首的灰衣人腰间那血滴子寒光凛凛,腰间玉牌上“尚虞备用处”五个篆字在月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这五个字才是粘杆处的正式官名。

他盯着石飞扬那微微颤抖的双手,眼中闪过惊疑之色,沉声道:“额吉多,你疯了?打伤同僚,该当何罪?”石飞扬握紧双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潭水倒映着那一张张杀意暗藏的面孔,远处更夫的梆子声“笃笃”作响,却惊不破这浓稠如墨的杀机。

石飞扬突然仰头大笑,那笑声尖锐而癫狂,惊起芦苇丛中的夜鹭,扑棱着翅膀慌乱飞走。

他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癫狂:“好个粘杆处!今日便让你们看看,额吉多到底是死是活!说!为何要废我武功?执行任务失败,是我个人的责任吗?”

其实是有一个人长得像现在非常苍老的石飞扬,所以此时石飞扬被误会成另外一个人:额吉多。

但是又让石飞扬感到非常惊讶的是,他的脑子里为什么会有额吉多的记忆?现在看来,自己明明是带着身体穿越而来的。

纵然想不明白,但是,他还是本能的施展明玉功和百胜刀法,以敌抗衡,保命要紧。在神龙宝塔的加持下,明玉功残存的真气在丹田炸开,石飞扬周身泛起淡淡光晕,那衰老的面容竟在真气流转间渐渐舒展,皱纹缓缓消失,皮肤逐渐紧致。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金色刀气纵横交错,所到之处,枯叶瞬间化为齑粉,青石上裂纹如蛛网般蔓延。灰衣人仓促间祭出血滴子,这血滴子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便能取敌人首级于百步之外,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石飞扬眼神锐利如鹰,机智地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双掌本能地极速摆动,一飘一引。

那玄铁飞刃在刀气中寸寸崩解。

现在,他虽然功力不济,但是,在左手中指戒指上的神龙宝塔的加持下,锋利的锯齿不受控制,反而倒转过来,割开了灰衣人自己的咽喉,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那灰衣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石飞扬,缓缓倒地。另外十二名杀手肝胆俱裂,其中一人挥出柳叶刀,施展出“燕青十八翻”,刀光闪烁,如燕子般灵动。

另一人甩出九节钢鞭,使出“毒龙钻心”,钢鞭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毒龙出洞。

霎息之间,耳边的系统机械音提示:“宿主已经恢复明玉功两成功力,恢复两成容貌!”

石飞扬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刀光鞭影间。

“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断天涯”、“斩红尘”、“破乾坤”、“荡魔云”、“焚天地”等绝杀招接连使出,简单的刀招,霸道凌厉的杀机,刀气纵横,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一名又一名的杀手躲避不及,被刀气贯穿,惨叫着倒飞出去,砸在潭边的石碑上。

最后一名杀手跪地求饶,眼中满是恐惧,石飞扬却毫不留情,深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遂一掌拍碎其天灵盖,脑浆混着鲜血溅在潭边石碑上,将“寒潭秋月”四字染成猩红。

那字迹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潭水倒映着石飞扬此刻的面容,虽已褪去大半沧桑,却仍能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望着湖水中那张似老非老的脸,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过自己的脸颊,触到那依旧松弛的皮肤,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剧痛。月光洒在他身上,琉璃般的肌肤泛着微弱的光泽,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却照不亮他眼底深深的哀伤。

“婷婷、秋纯、湘玉、雪璃、婉清、伊莉、白芷、思梦、贵花、美珍、沐彤、时盈、小蝶、红叶、雪儿,你们在哪……在哪?我爱你们,我想你们!”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每念一个名字,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割自己的肉。

那些曾经与他生死与共、情意绵绵、美若天仙的夫人,此刻却不知魂归何处。

接近两百年的时光,足以让沧海变桑田,让青丝成白发,而石飞扬却独自活了下来,所有的挚爱肯定已经一一离去。哦,不!已经成仙的柳婷婷肯定还活着,还在天宫之中。

“天雨,我的儿啊!”石飞扬突然跪在湖边,苍老的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望着水中的倒影,仿佛看到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儿子。

“我还没见过你呀!”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滴入潭水,荡起一圈圈涟漪,却荡不开他心中的遗憾与悔恨。“婷婷,你不是成仙了吗?你不是夜姬水母吗?”他抬头望向夜空,仿佛能穿透那无尽的黑暗,看到柳婷婷的身影,“能把儿子石天雨带到我眼前来吗?让我见上一面,就见一面……好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呢喃,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寒风吹过,掀起他凌乱的白发,石飞扬却浑然不觉。

他想起与沐彤在苍山洱海间的甜蜜誓言,想起与伊莉在江南水乡的柔情蜜意,想起与每一个爱人共度的美好时光。可如今,这些都已化作泡影,只留下他独自承受着这百年孤独。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像是在为他的悲伤伴奏。

石飞扬缓缓起身,望着陈风逃跑的方向,眼神中除了冰冷的杀意,更多的是深深的疲惫。

这漫长的岁月,他早已厌倦,可命运却偏偏让他活下去,让他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等着吧,”他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们的下落……”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弯下腰,鲜血顺着嘴角滴落,染红了青石板,也染红了他破碎的心。

石飞扬抹去嘴角血渍,忽觉后颈一凉。

三枚透骨钉裹着蓝汪汪的毒雾破空而来,正是粘杆处独门暗器“三阴追魂钉”。他旋身避开,琉璃肌肤泛起冰纹,这才惊觉潭边芦苇丛中竟埋伏着十余名黑衣杀手。

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鬼面,腰间悬着刻满梵文的锁链锤,正是粘杆处的“黑无常”索命使。

“额吉多叛逃之罪,当诛九族!”索命使怒喝一声,其手中的锁链锤横扫,锤上倒刺勾出丈许长的火星,“不过念在你曾立大功,留你一个全尸!”

话音未落,杀手们呈北斗七星阵散开,手中淬毒匕首泛着幽光。

石飞扬冷笑一声,明玉功催动到五成,周身寒意化作实质。

“百胜刀法”之“断天涯”轰然出手,五道金色刀气如银河倒卷,将淬毒匕首震成齑粉。

可索命使的锁链锤突然暴涨三丈,链上梵文迸发血光,竟是“梵天锁魂阵”!

石飞扬只觉呼吸一滞,丹田真气仿佛被无形大手攥住。

锁链锤上的梵文迸发出刺目血光,石飞扬周身经脉如被万蚁噬咬,明玉功运转至五成的冰蓝真气竟在诡异咒文下寸寸凝滞。

千钧一发之际,在左手中指戒上的神龙宝塔的加持下,怀中黄绫忽如活物般剧烈震颤,雍正密旨上的朱砂御批“见此如朕亲临”的八个大字腾起金芒,宛如真龙出渊。

“破!”石飞扬双掌拍出“百胜刀法”之“苍松迎客”,金色刀气裹挟着金芒,将梵天锁魂阵轰得粉碎。

索命使发出非人的惨叫,青铜面具如遭雷击般炸裂,半张被火焰灼焦的面容映入眼帘——那扭曲的疤痕、残存的丹凤眼,赫然是一百多年前雄樱会的“铁笛秀才”向坤!

“向兄弟……”石飞扬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