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天高笙书回营后,先让人把降将土末儿叫到帐中,问起沃南河的情况,土末儿说:
“大元帅,小的只是一个百夫长,以前从这条沃南河经过的时候,这里应该有桥,现在应该被拆毁了。不过,既然国师……不,既然木卓珲能从我军后方插到我军前方,这附近应该还有小路的吧。”
对对对,咱怎么想不到这一点呢,不然,原来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军后边的蛮夷,怎么会一下子突然到了北岸呢。不过,即使上游有小路,那蛮夷肯定也会在上游容易渡河的地方重兵防守,我军如果想要突破,肯定得打硬仗。不行,消耗太大的仗,咱绝不能打。
接着,他又叫来了心中突然想起来的王大勇,现在,王大勇是赵勇高第七旅第一营的指挥使。
“王大勇,你曾在黄河渡口营生,水性极好,你说说看,咱们该怎么才能过这条沃南河?”
王大勇呵呵一笑,说:
“大元帅,如果军中有数百人水性同末将一般,过这沃南河便不是问题了。”
“啊?你可不要蒙蔽本帅,你说,你会采用什么法子?”
“末将可以在夜间带着水性好的将士潜水过河,隐藏在北岸水草聚集的僻静处,待到敌人稍有松懈,便从暗中杀出。敌军措手不及,必定会稍稍溃退。这时,我军大部便可迅速搭建浮桥过河。凭着我军的火雷,再有猛火油,敌军如何能敌?”
呵呵,你这个王大勇,你自己是水中蛟龙,也以为别人水性与你一般精通,你的这个标准真是有些高。
“大勇,你这话虽不错,但是,在我军队伍里那里能找出几个水性同你一般的人?况且,即使有几百人潜水突袭,那蛮夷数万人来剿杀你们,你们又是如何能逃脱?不行,你这法子不行。不过,你这水性,这回可真用上了。”
王大勇大喜,说:
“大元帅,末将承蒙大元帅的恩典从军,还当上了着营指挥使,官居五品,可是,末将寸功未立,心中一直惭愧得很。大元帅此次如有机会,一定要让末将立功!”
“好,那你今日趁着夜色,速速潜入沃南河中观察一番,看看这河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古怪,如何?”
“末将遵命!”
第二天一早,王大勇就过来禀报,说:
“大元帅,这沃南河水深不到一丈,宽度大概十二、三丈,河水也不湍急,水中还有木头的桥墩子,如果我军大部队过河,搭建浮桥,这桥墩子可能还用得上呢。”
嗯,这水确实不深,河面也不宽,但咱的部队都是旱鸭子,没有桥梁和渡船,如何能过河,况且,对岸的蛮夷虎视眈眈。不行,咱绝对不能在这边强渡。
不过,这沃南河自西向东流向,与我国大部分河流流向相同,本来,这个区域的河流都是大江大河的支流,在这样的纬度水流应该会有些湍急,为何这条河不一样呢?
嗯,这只能是一种可能,这条河可能是像塔里木河一样的内陆河,下游是湖泊,水位较高,造成沃南河上游流水较缓。如果是内陆河,那就是有尽头,咱可不可以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呢?
想到此处,高笙书对王大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