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突如其来、从那恐怖怪物手中救出他们的白云，好像非常喜欢黏着李前辈。
抚摸着怀里的白云。
李夜白继续问道。
“这是哪里？”
“狮驼城外。”
齐阳淡淡一笑，单手一挥。
在他身后，一道风牢飘了出来。
那风牢之中，正囚禁着那只山猪。
“哎呦，各位爷爷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是真的啥都不知道了，你们就算把我骨头拆了，我也吐不出半句了……”
那山猪鼻青脸肿着，一脸郁闷，显然，齐阳几人已经对它审问过一遍。
本来，它以为青狮大王来了，自己就能脱离险境……可没想到，面前这四人，竟在逃走之时，还顺手把它也拉上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闻言，李夜白点了点头。
目光重新落回怀里的白云。
“你是……筋斗云？”
白云身躯晃了晃，似在回应着，接着，它又亲昵的蹭了蹭李夜白脸庞，那柔软的触感，让李夜白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谢谢你……”
李夜白无奈的笑了笑。
“但是……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他。”
然而，白云却像没听懂他的话一般，依然欢快的蹭着李夜白。
“前辈，你没事吧？”
这时，李常萧慕容昭，赵婉儿齐阳，四人齐齐凑了过来。
四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有担忧，关心，甚至还有着一丝恐惧。
“只是断了几根骨头……”
李夜白摆手笑着，“没事，只要再坚持两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说完，他目光又扫过几人，见他们神情怪异，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怎么？”
“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前辈……你的脸……”
慕容昭说着，手指一点。
一面晶莹剔透的冰镜，缓缓立在李夜白面前，镜中，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
看着镜中的自己。
李夜白顿时沉默了。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
没有丝毫人类的模样。
尖牙，利嘴，满脸猴毛。
这是一张彻彻底底的猴脸。
“夜……安然，你真的没事吗？”赵婉儿声音带着哭腔，心疼的看着李夜白。
良久，李夜白深吸一口气，笑了笑。
他站了起来，佝偻着。
“没事……”
“你们放心，我不会变成什么怪物。”
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无比。
他背对着几人，低声喃喃着，“那幻境之中，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圣境……”
“那青狮，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这合理吗……”
说着，李夜白缓缓闭上了双眼。
“大圣啊大圣……”
“如果你真能听见我的话，就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吧……”
他摸着自己的脸庞，对围绕在身边的筋斗云说道，“我只有他的形……”
“却没有他的神。”
许久之后……
李夜白转过身来，看向几人。
“走，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