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都忍住了。
若打一顿杨新惟就能平息此事,他绝不会犹豫。
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秦骁冰冷道:“起来回话。”
“谢谢殿下!”
杨新惟颤颤巍微站起身。
秦骁冷冷瞥了一眼:“此事现在在宁州闹得沸沸扬扬,就连父皇都知道了,必须尽快平息。”
微微停顿,秦骁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的盯着杨新惟,压低声音接着道。
“坊间传闻,乃是高明公报私仇,滥用私刑……”
不等秦骁说完,杨新惟愤然打断。
“殿下,绝无可能。”
“张家拒不配合摊丁入亩,并公然纠集百姓阻止朝廷丈量土地。”
“高兄好几次亲自登门,苦口婆心的劝说,张家就是不听。高兄这才抓的人。”
“张家乃当地望族,颇有威望。”
“高兄把人抓回来后便一直关在大牢里,并再三叮嘱狱卒不可冒犯张公,更不可对张公动刑。”
“而出事那天,高兄压根就不在衙门,而是带人去
“得知消息才匆匆返回。”
听罢,秦骁不由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不管怎么说,杨新惟他们是他的人。
他们为人如何,他还是清楚的。
说难听点,就是三头犟驴。
他自然是不信高明能干出公报私仇,滥用私刑的事。
可人毕竟是死在了大牢里。
若找不出真凶,那这屎盆子怕是一直都得扣在高明的脑袋上了。
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之事恐因此也只能就此搁置。
看来是有人欲借机阻止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推行。
高!
实在是高!
秦骁心头也不由的暗暗佩服凶手之用心。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还就不信黑的还能变成白的。
挑了挑眉,看向杨新惟。
“可有询问当日狱卒?”
“问了,都说不知道。”
秦骁顿时气笑。
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死在牢里。
狱卒竟什么也不知道。
上坟烧草纸,糊弄鬼呢。
看来这狱卒里有人不老实。
随即,秦骁眼神一凛,撇头看向一旁的刘炳。
“你立刻带人前去把当日值班的狱卒抓起来审问。”
“是,殿下。”
刘炳应声离开。
待他走后,杨新惟苦着脸,可怜巴巴望向秦骁。
“殿下,您,您可一定要还高兄一个清白。”
“我来此就是为了调查此事。不过我到宁州的消息,暂时保密。”
“殿下,为何?”
杨新惟一脸疑惑看着秦骁。
勾了勾嘴角,秦骁脸上露出一抹狡黠。
“此事摆明了是有人欲阻拦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推行。”
“而对方很是狡猾,计划可谓天衣无缝。”
“所以我打算暗中调查。”
杨新惟微微琢磨,忍不住暗暗点头。
就在这时,刘炳形色匆匆推门而入。
“慌里慌张的,怎么了?”
秦骁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