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来看看你。”
站在门口的季衍有些局促和拘谨。
怀里是用塑料袋装的小盒子。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来。
可是……
听说他受伤，自己一直很担心。
她想知道伤势情况，但病情医生也不会透露给自己，这才厚着脸皮来了。
见是季衍，烦乱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你怎么来了？”
男人缓了口气，语气也松软了些。
像是得到允许，季衍小心翼翼进入屋内。
“我听说你受伤了，就想来看看。顺便给你带了粥……”
季衍将粥放在一旁，小心的拉来椅子坐在床前。
二人距离不过一臂，可谁也没有说话。
静谧在二人之间流动，许久。
季衍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对了，刚才倪小姐……”
只是听见她的姓氏，厉柏哲都厌恶的皱眉。
“别提她！”
略显强硬的口吻吓得季衍一颤。
从他阴沉的脸色和语调里，不难猜想，他们刚才的谈话应该不会愉快。
“抱歉……”
季衍踌躇的坐在椅子上，垂下头不敢去看。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男人回过神来，神色间满是抱歉。
“不怪你……只是，不要说她了。”
指甲划进发丝，厉柏哲拄着头，重叹一声。
“……你怎么过来了？医生说你没事了吗？”
昨天送她来时，流了很多血。
他还记得自己的手碰触到那粘稠时的手感……
哪怕如今回想，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发紧。
“没事，已经检查过了。”
没事？
厉柏哲蹙眉。
她昨天明明流了那么多血……
“不说这个了，先喝口粥吧？你受伤后肯定没怎么吃过东西……”